反腐拒绝指标论和封顶论
反腐拒绝指标论和封顶论
《习近平关于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论述摘编》一书近日出版并在全国发行。在这本书中,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反腐的诸多论述,尤其是其表达出的强烈的反腐决心令人印象深刻。反腐仍在漫漫长路中。习近平表示:反腐“不定指标、上不封顶”。 “不定指标、上不封顶”看起来是两个朴素的要求,实则戳中了很严肃的问题。反腐不是官场斗争,是在法治的框架内进行。反腐并没有模糊空间,任何官员涉嫌腐败,都当依法惩处。只要涉嫌腐败,“苍蝇”与“老虎”都要打。近一两年里,多名国家级领导人落马,即说明了这一点。
反腐指标论是指标思维在法治领域的一种体现。习近平特意提出这个问题,是有所指的。过去在一些地方,的确就曾推出过某种类型的反腐指标。比如,“计件反腐”这个词的背后,就有指标论的影子。指标论暗含了反腐领域的政绩冲动,其危害不可小视。 反腐指标论预设了某个范围内官员的腐败状况。显然,这样的预设,容易造成冤假错案。在此方面,我们国家曾有过惨痛教训。倘若反腐有了“指标”,这种“指标”便成为令箭,驱使反腐战线不断为实现目标而努力。没有的事情说成有,也不会让人感到讶异。尤其是在一些司法部门执法还不够规范时,冤假错案的发生,不会是偶然现象。 有一种声音值得警惕:反腐定指标是不科学的,但却是特定时期、特定状态下的非常措施。持此类观点者,往往认为当下腐败形势严重,不下猛药不行,不用点超常规方法难以根除腐败。这样的意见出发点或许是好的,但手段不妥。反腐高举的是法治精神,法治社会是个常态社会,不能动辄使用非常手段。指标论本质上是违背法治精神的。 反腐的责任机制,既重惩治,亦重预防。越来越多的人已经意识到,预防腐败的重要性需要更为凸显。比较而言,指标论与“治病救人”、预防腐败的精神相背离。那种假想官员有罪,且随意确定指标的做法,必须抛弃。一切不在法治框架中的反腐,都有可能导致严重后果。 习近平在表态“不定指标”的同时,还谈及“上不封顶”——这个表述同样有现实意义。所谓“封顶”,就是在一个地方、一个部门内,当反腐有了一点成果之时,有些人便依据惯性思维,声称反腐不能扩大化,主张适可而止。这种主张明显背离了“违法必究”的原则。 自十八大以来,不少地方、部门成为腐败重灾区。如山西、云南、四川等省落马官员数量不少,国家发改委亦有不少官员涉嫌违法违纪被调查——某些腐败“重灾区”中,“窝案”很多,腐败牵涉面很广。在此背景下,“封顶论”颇有些市场。对于某些宣扬“封顶论”者,其居心不可不察。 “封顶论”仍然不是法治思维。持“封顶论”者,或认为反腐只是一阵风,或只是某个特定阶段的需要,这些想法错误明显。“上不封顶”,表明反腐是长期的、常态的任务,不会在反腐成效较显著的时候随意刹车。不能排除有些人指望反腐风暴尽快过去,以便能松一口气——这些人恐怕是要失望了。 当下的中国社会,反腐任务依然艰巨。这个时候,强调反腐“不定指标、上不封顶”,其意义明显。反腐事业必须拒绝“指标论”和“封顶论”,拒绝一切不符合法治原则的做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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